我是大哥的女人

杂食啥都磕,本质是个存粮桶

靳东:因为我喜欢演戏(一)

侯皮靳_弹弹弹:

转自豆瓣
据说这是一篇2007年的访谈 聊了四个小时之多
东哥最吸引我的除了盛世美颜 大概就是这种慢热的缓缓的气质 毕竟世界这么浮躁 有个人有件事能让你感受到时间刹那停驻 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好~

靳东,提到这个名字,大多数人会觉得很陌生。的确,做为演员,他不是大红大紫的大腕,作为明星,他好像还没有走到他梦想走到的那一步……但是他绝不是那种不会在人群中轻易被淹没的人,他相信自己会成功,并且为着自己的梦在不懈的努力着。在他的身上,折射出的,是和他一样处于上升阶段的那群人是怎样的生活状态,这也是我们采访他的原因。看到他的现在,我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一)和偶像片的初次接触
——“我也觉得我也应该一点一点的去积累演戏的经验,特别是对于一个准备长期从事演艺事业的人,试着去演各种角色是很必要的。”

对于一个视演戏为自己的喜好和生命的演员来说,第一次出演偶像片的初衷是什么? 靳东自己曾经说过,他不喜欢拍偶像片,可是为什么他又走进了这个曾经和柴智屏一起打造了《流星花园》的原班拍摄摄制组的呢?对于他来说,这到底是一个成名的契机,还是仅仅是个新的尝试,我想,面对他,我们可以得到真实的答案。

记者:最近在忙些什么?
答:刚排完《天空之城》,估计在明年情人节的时候会和大家见面。
记者:要去很多地方拍外景吧?
答:恩。去了云南,西双版纳。
记者:西双版纳很漂亮啊!但是拍的过程有没有吃什么苦呢?
答:就是气候有些不适应。那边地势很高,每次坐汽车往山上开的时候耳朵都会嗡嗡作响,高原反应吧。有时候上山的时候本来天气不错,但是上到一半就开始下雨。原本安排好的戏都没法拍,挺影响进度的。
记者:我们看过你的一些电视剧,比如说《少年大钦差》,《女子监狱》等等,都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么你这次在《天空之城》中饰演的角色是什么样的呢?
答:我这次演的是里面的反一号段鹏。他这个人外表英俊斯文,但内心却很阴暗。表面上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私底下却是个偷猎集团的首脑。最后他为了掩盖自己偷猎的事实,保全自己的名声不惜设计陷害他人。其实人的行为并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之分,很多的事情往往是被环境所左右,不得已而为之。他这个人物不是概念上的反派角色,而是具有极强的层次感的角色。
记者:是你第一次演反面角色?
答:对,第一次。
记者:那你在把握角色这方面都做了些什么呢?
答:就是演这个角色前多做些案头工作吧。要通过剧本了解人物,然后对他的性格、特点和人物特征做新的定位。我觉得段鹏他这个人和传统意义上的反面形象不同,不像过去的反面形象那么凶神恶煞。我在演这个角色时不单是从他反面的,自私的,惟利是图的方面来刻画,而是把他表现成一个看上去很儒雅,思想上很人文很有哲理,受过良好的教育的形象,而且他对感情和事业执着到有些偏执。
记者:你也是第一次拍偶像剧吧。喜欢拍偶像剧吗?
答:第一次。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偶像剧。因为……我是一个比较拧的人,我以前很少接演偶像剧是因为我觉得目前国内大部分的偶像剧情节太单薄,往往就是卿卿我我。而且我以前做的一直都是一些题材比较沉重的东西。我始终认为无论是电影还是话剧都应该有一种责任感,社会责任感,要用作品传达一种思想。看完以后如果索然无味,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呈现什么,就太没有意义了。人的生命很短,我希望能在我有限的时间内,在我精力充沛的时候,尽可能多地去做一些对我们的社会,我们生存的这块土地有意义的有点贡献的事情。
记者:既然你一直对偶像剧没有特别的兴趣,那为什么会接拍《天空之城》这部偶像剧呢?
答:是为了做一个新的尝试吧。角色的层次感好是我接演的主要原因。我看了这个角色以后,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智商,很有学识的人。而且以前我还没有演过坏人,反面角色。第二就是我经纪人觉得我可以去尝试着演这样一个角色,他给我做工作,说我应该试试。我也觉得我也应该一点一点的去积累演戏的经验,特别是对于一个准备长期从事演艺事业的人,试着去演各种角色是很必要的。
记者:你觉得自己出演这部电视剧有什么优势吗?
答:这个组可以说是一个大杂烩,很多人都是歌手出身,专业的就我一个。这就是我的优越感。我拍戏的时候喜欢连贯起来拍,而他们在这方面就差了一些。拍电视不象拍话剧,永远是拍完一边再拍另一边,所以当你这边把他感染的泪流满面的时候,等轮到他拍,他就有很大压力。这就是一种优势。另外,准备得充足了演起来自然顺手,我习惯每天花三四个小时准备第二天的戏。有时候他们拍完戏会去KTV,去玩,我就很少参加这种场合,因为这给我的感觉就是象上班的时候上网玩游戏一样不专心。我的原则就是永远用最多的心,给大家看最好的。我想艺术是有共通点的,并非所有人都触类旁通,至少有一点让我觉得,我演的这个角色,别人演不了,或者说达不到这个程度,所以我觉得这就是想赢,生来骨子里就带有一种竞争意识。没有竞争就没有优越感。

(二)一切都是从一个偶然开始
——“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大,不知道拍电视剧是什么东西,就觉得挺好奇的,所以就答应了。”

应该说,靳东的演艺道路并不像别人一样曲折,他一直是幸运的。从小到大,他虽然调皮,但是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他中专毕业后,虽然学得不多,但是却找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乃是后来第一次走上银幕……应该说,这是一个命运的幸运儿,自信,骄傲的活着,而我们开始和他一起回想,他曾经的第一步……

记者:能谈谈你是怎样走上表演这条路的吗?我们都很感兴趣。
答:应该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吧。在92年的时候,当时的这部戏的副导演康宏雷,就是导《激情燃烧的岁月》的那个导演。很偶然的机会从我们家院里经过,就觉得:嘿,这小孩儿不错!所以就让我去拍戏。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大,不知道拍电视剧是什么东西,就觉得挺好奇的,所以就答应了。
记者:那我们做一个假设,如果你没有遇到这个机会,没有碰到康导演,你以后会不会去演戏呢?
答:那就说不定了。小时候如果没这个机会我应该离演艺圈挺远的吧!因为我后来念了一个中专,那时侯中专就是个挺高的学历了,出来了找的工作也不错。我记得我第一个月的工资有一百多,大概一百零几块,一般人那时才挣几十块钱。我要是没被人发现……那就很可能安于这样的生活了吧。
记者:哈哈,那样我们的演艺界就有很大损失了。我们还是把话题拉回来:你演的第一部戏什么样的?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答:那是一部电视剧,叫《东方商人》,在山东拍的,拍得挺早的。这也是高曙光,还有大陶虹的第一部戏。我演的是高曙光的青年时期,20集的戏我演了5集。
记者:从此以后,就对表演产生兴趣了,是吗?
答:就是这样吧。拍了以后我自己觉得:嘿,这东西挺好玩儿的!其实就是“这东西挺好玩的”对我影响是比较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导演觉得我不错,然后就拍了七、八部戏,都是演男一号的青年时代。
记者: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单纯的觉得好玩儿,变成想把它当成自己的一个事业来对待的呢?
答:应该是到了98年的时候,我拍了《母亲》的时候吧。这是我所演的第一个男一号,和我一起主演的岳红是一个非常棒的演员。我演她的儿子,当时在全国30多个台播出后都排在收视率前列,我的片酬也‘噌’地呈倍数上涨,人自然也就有些飘飘然。有一天我碰见岳姐,她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应该去上学、读书,这对你的将来有好处。”她的话对我触动很大,她委婉地提醒我,人不应该妄自尊大。我一生都记得她对我的帮助。” 也就是因为她,我决定去开始认真的去学习表演。一年之后我就考进了中戏。
记者: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你真正的决定以认真的态度来面对演戏,并且把它当成一生喜欢的事业的吗?
答: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吧。 因为我当时年龄已经不小了,也是该为自己将来考虑的时候了。我也经常跳出生活的框子来审视自己来问自己:“靳东,你将来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这展开来说是个聊不尽的话题。因为很多人会说,看看再说吧,谁弄得清呢?现在是市场经济,不是计划经济,大家都是在走一步观一步。我就像是用排除法一样,排除了很多我不可能去做的事情,比如说,去做生意,我就是不感兴趣,当然我就不会去做了。最后,我觉得唯独让我感兴趣的事就是演戏,所以我鼓足了勇气去考中央戏剧学院。包括后来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也想过留在戏剧学院当老师,我希望用我的想法、观点,和一些比较灵活的东西去影响那些孩子。可能我每个月只能拿几千块钱,过的很清贫,但是我也不排斥。但是后来我衡量了一下,觉得我还是演戏更有优势。所以我觉得我是真心的喜欢演戏。
记者:你的家人当时赞同你的选择吗?毕竟在那个时候,这应该是一个很大胆的选择吧?
答:当时的确遭到了家里人的反对,因为虽然我调皮,但学习成绩还很不错的。家里人可能不指望我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生活吧。但是自己喜欢,是自己的选择,那么我就要这样坚持下去。对于我当年的固执给家人曾经带来的伤害,我一直牢牢的记在心中,但是我没有后悔。
因为,那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三)曾经他也是小孩儿
——“我觉得人在每一个年龄段就应该活出那个年龄段应该有的东西。有一些好的或是不好的经历,对于我这个行业来说其实是一种财富。”

我们总觉得,一个人的性格,选择,道路……和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总是有关系的。眼前的靳东,是一个英俊爽朗的人,而十几年前,他和我们一样,曾经也是个孩子,他是怎样长大的呢。我们十分的好奇。

记者:我觉得一个人的性格和他小时候的成长经历有关,你小时候是一个乖孩子吗?
答:肯定不是啊,我小时侯很淘气的。
记者:那学习成绩怎么样?
答:你肯定觉得淘气的孩子成绩不好吧?但是我就不是。自己那个时候特别聪明,真是不学都会。虽然很调皮成绩还是很好,总是打双百。
记者:有没有因为调皮受到惩罚?
答:有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因为不听话被老师掀了桌子。这件事我一直到现在还记得。大概那个时候处于叛逆时期吧,我那个时候总是会闯祸,爸妈都管不了,有一次我爸生气得不行了,都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记者:后来怎么办了呢?
答:毕竟是父子嘛,这种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父母生你养你,即便你做的再不好,他们也会原谅你。当时虽然我不喜欢父亲的严格,但是后来想想,还是觉得特别佩服他,可以说他是对我影响最深的一个人。
记者:你说你的父亲对你影响很深,能具体谈一下吗?
答:首先是做人。他是个很正直的人。但是并不是仅仅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就说他很正直,我所说的话都是很客观的。另外他一直在政府从事秘书的工作,一直在写东西,所以从我儿时的启蒙教育开始,他就对我的谈吐和写作方面影响很大,我从小就练毛笔字也是受他的影响。
记者:你现在去看你小时侯做的事,后悔过吗?
答:我觉得没有。我觉得人在每一个年龄段就应该活出那个年龄段应该有的东西。有一些好的或是不好的经历,对于我这个行业来说其实是一种财富。正因为有这么多的积累,我才更觉得应该珍惜现在。
记者:那你什么时候才知道管着自己的呢?
答:我因为拍戏很早就离开了父母,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没人约束我。我觉得人最难的就是督促自己。我一直到了23岁才学会约束自己。以前都是管不住,或是不爱管。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面都有一根很容易原谅自己的神经。现在才觉得自律对一个人很重要。
记者:现在你经常要外出拍戏,肯定和家人联系的时间少了很多吧?
答: 是啊!我经常会一两年的时间不生活在他们身边,像我现在已经有十七个半月没有回家了。我欠他们的的确太多了。其实有时候人们会问,到底是事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其实事不关己的时候理解的就没有这么深刻。记得去年大年三十因为还在拍戏,不能回家。我是山东人,在我们山东人的观点里大年三十你无论如何都得回家的。可是那天晚上我只能和我们的导演、制片人在北京的一家酒店里喝酒。很奇怪的是,那天怎么也喝不醉。然后我自己又开始游离。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累,想换种活法。

(四)他是大学里的骄子
——“我想我感受最大的就是,她给你提供了一片土壤,在这个土壤里生活的四年时间让你懂得了一个道理:在我所读过的3、400个剧本里,让我挖掘到一种人性的东西。”

当初岳红的一番话,让靳东重新审视了自己。他放弃了乘势而上的机会,而是决定更加充实自己,他相信,自己的演艺事业,会因为这种沉淀,而越来越丰富和有意义。因为,他不是单纯的为了生活本身,而是因为,他自己真正的喜欢。也许那段孜孜不倦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最怀念的单纯。

记者:在前面你已经说过是在99年的时候才进入中戏,那个时候你已经23岁了。那时以大龄学生的身份进入中戏,在学习中会不会有什么压力和困难?
答:压力总是会有,但是总是有办法解决,这个解决的方式就是努力。我觉得自己从来都是最努力的,干活最多的也永远是我。我上大学那两年没有没有一天早于一点半睡觉的,每天睡眠都不超过5个小时。我们上学时其实很辛苦,一天八个课时,一周两篇作业,很多人会觉得要被压力给压死。但是还得看你怎么对待它。
记者:那时候得看很多戏吧。
答:对。那时候最大的幸福就是看了无数部戏。中戏的学生看戏不用花钱。
记者:会在拉片室把每个片子看上好多遍?
答:每部戏都得看至少二十遍,去琢磨很多细节。我曾经几度……应该说是数十度被逼疯了,脑汁都被榨干了。而且不光是看一个东西,看完了还得凭空想象。比如说作业要交一个片断,就连题目都不给。我们几乎把生活中所有的角落都挖遍了。这是特别枯燥的一件事。
记者:那你当时做作业开心吗?
答:我当时是喜忧参半。你交的作业越好,就说明你下的功夫越多。作业做的好是高兴的,但是当你下功夫的时候就是痛苦的。我们拍的都是现实主义的作品,比如说斯坦尼拉夫斯基等人的作品。所以拍的时候所有东西的都是真实的,比如舞台上的道具,放到舞台上就要被用到,而且用的要很充分很合理很细腻。而这些都要我们自己筹备。从这个角度来说就很痛苦。还有就是我是个特别要强的人,别人交一篇作业我就要交两篇,经常是逼着自己做的多一点、好一些,这是很费脑筋的。
记者:说说自己拍戏的情况吧?
答:我们每学期末都有汇报表演,这是我们的重头戏。因为真正能让戏剧学院了解你的只有舞台,尤其象在我们戏剧院校里,你让别人承认你很难,你很困难赢得所有人的欣赏,只有戏演的好才能被别人认可。我就是在那个舞台上被别人认识、被别人认可的。我们班所有的话剧我都是一号。这并不是因为我是班长,是学生会主席,我觉得这些靠的都是实力。所以最终我是我们班保在北京的唯一一个。我一直坚持公平的原则,但是最公平的方法就是竞争。比如一个角色有三个人想演,那好,每个人都来演,谁演的好谁上。我往往是胜出的那个。我觉得他们对我的实力也挺认可的。当时他们有个想法,就是都认为和靳东排练的戏一定能保留,他们都挺喜欢和我合作的。但是我这个人特严,我们班和我排练的没人敢迟到,都知道我较真。
记者:那时拍的最重头的戏是什么?
答:我大学的毕业大戏《屠夫》。当时正好赶上代表中国参加国际戏剧节演出,我们就连着演十四场,没有休息。我从来没有演过那么大的话剧,每天回家以后都累得不行了,还扁桃体发炎。你想连续演14场,在大剧场,又没有麦克风,你就只能扯着嗓子让最后一排的人都能听见。因为那次是来自10个国家的戏剧参加戏剧节,甚至还有俄罗斯的《海鸥》,那时契诃夫的经典巨作。每个国家的都是特别重量级的。戏剧学院拿出的《屠夫》是代表中国的,我演一个50多岁的奥地利人。四五十个演员在舞台上穿梭,你是主角,就还得在那里扛着,特别辛苦。那时心理波动特别大,有时一累就会想算了,我不干了。不过后来还是坚持下来了。
记者:当时只顾着排戏吗?没有谈恋爱呀什么别的吗?
答:有啊。她是我们学校另外一个班的,两个人好了一段时间,两年多的时间吧,后来就宣布分手了。我觉得原因也怪我,她对我特别好,可是我在这两年多里从头到尾我没有陪过人家出去逛过一次街的,当时争吵的原因也就是这个。我那时心思都在排戏上,有时她说,周六周日别排了吧?但是周一还得交作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现在两个人关系也不错。
记者:恩,很多人在大学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些青涩的感情故事。下面我们想问问关于你专业的问题。你修的是音乐剧,这和你拍电视剧、电影感觉上有什么不同?
答:怎么说呢,其实我们是我们学校第一批的,我也是研修的音乐剧。这个音乐剧呢,我只是在欧洲看过一次,我为此而着迷。而我们大学四年都没怎么学到音乐剧。
记者:怎么会这样呢?
答:因为没有教材,也没有师资。我们其实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学过,只是在声乐课,形体课上加大了一些强度。
记者:那还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到音乐剧呀。
答:那这要看你是要说法还是看实际了。说是这样说,可是实际上完全没有达到这个效果。你看现在舞蹈学院也在办这班。我的毕业论文就是写“音乐·剧”。其实音乐剧就是音乐与戏剧的结合。它是建立在话剧之上的形式感很强的艺术门类。它有时能拥有话剧所不能表达的东西。你看现在的电视剧也好,话剧也好,如果有音乐的成分,能够起到更大的辅助作用,能渲染气氛。
记者:也就是说你在中戏主要学的还是话剧?
答:对呀!那当然了。
记者:你的大学生活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答:我现在和你们在这聊天就特别想念我的大学时光。那个时候大家都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章子仪半年前还在食堂里臭贫,半年不见,结果火了!顿时觉得就是不一样啊。我当时上学年龄都比他们大嘛,我们班所有男生都叫我东哥,而所有女孩都习惯叫我靳哥哥。想起来就特别亲切。
记者:在上大学期间,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答:每个人对自己的母校都会有一种情结吧,她让我觉得我是拿一种非常严肃的、认真的态度在对待我的追求,我经常会说到一句:我是一个职业的演员,这是我的工作,是一个非常神圣的职业,我觉得严肃都不足以代表这个,不允许任何人来亵渎。
我想我感受最大的就是,她给你提供了一片土壤,在这个土壤里生活的四年时间让你懂得了一个道理:在我所读过的3、400个剧本里,让我挖掘到一种人性的东西。

(五)表演是他的另一种生命
——“圈里人给我一个称呼叫“暗火”,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希望我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因为现在不管是哪个导演,总会对我说:靳东,这个角色你好好演,你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

他说自己是一名演员,而不是艺人,他说他喜欢演戏,那是一种可以让他经历不同人生的生活状态。这一路走来,对于“表演”他自己有着自己的看法,有的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戏中的世界和真实的界限。这样的一个靳东,就坐在我们的眼前。他不仅是在用自己的这张面孔演戏,更是在用自己的大脑生活。所以,他说自己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自己思绪里面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他一打开话匣子,就源源不断。

记者:这几年你拍了很多戏吧,能不能给我们简单的介绍一下?
答:呵呵,应该还是有一些作品吧。演过话剧,《屠夫》、《主角登场》、《梦中醒来的梦》,拍过电视《女子监狱》《少年钦差》,还有最近刚刚拍完的《天空之城》,和电影《秋雨》……
记者:还有在96年的时候,你参加了《三十六计》的演出是吗?
答:是的。
记者:我们知道,在里面,你演一个年龄跨度很大的将军,对你的演技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吧?觉得自己表现得怎样?
答:应该是一次不错的尝试吧。我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错。
记者:作为演员,你能总体的说一下你怎样看待自己现在的表演呢?
答: 全世界各个表演体系的表演大师都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表演是什么?看的就是你的准备。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认为表演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因为我要饰演不同的角色,就要体验不同的生活。比如说每年拍完戏,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也不和外界接触,一个人扛着包就去欧洲了。我自己一个人旅游就有六七次。你说这是爱好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我通过看别人来审视自己。包括在演戏的时候我都跳出镜头来看自己。圈里人给我一个称呼叫“暗火”,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希望我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因为现在不管是哪个导演,总会对我说:靳东,这个角色你好好演,你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对于我来说,作为中国现阶段的一个演员,我已经很知足了。我敢说,至少和我同龄或是同辈的演员,有90%到95%没有做到这种程度。
记者:人们经常说,一个好的演员经常会因为入戏太深,而在生活中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自己,你会这样子吗?
答:有啊。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在游离。这从表演学的角度来说就是太敏感了吧。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哪个才是真正的靳东。有些时候拍戏回来近一个月了,我都有些恍惚,还经常觉得自己还是戏里的角色。因为很多时候你会发现你的生活习惯,包括很多小细节,都还是那个样子。
记者:那些能够对你的演绎事业起帮助的素质,能力,那些人内涵的东西,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具备了吗?
答:当然不敢这么说。我只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在努力去做,并做得最好。你说的那个素质,我觉得太大太宽了,包括方方面面的东西。我觉得学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兴趣。我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足,我特别清楚。我有多大的能力,我就去做多大的事。
记者:感觉上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
答:有人说我有点盲目的自信,但是我觉得自信是你必须要具备的,不允许有任何水分存在。因为有了这个自信以后,你就要给自己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要给自己定一个比较高的标准。
记者:有没有你比较喜欢比较欣赏的演员呢?
答:这个不好说。我不希望任何人崇拜我,我也不崇拜任何人。我所崇拜的是知识,以及那些真正做出贡献的人。我从来都不刻意评价别人。人最好的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是这样的,我想他们也是一样。
记者:能具体说说你欣赏的演员是谁吗?
答:哈哈……不好说。都挺好的。
记者:我们在媒体上看到了很多关于你在影视作品中的表演的评价。大家都认为,你的表现很不错。那你能谈谈自己目前为止,在你所参与的影视作品中,你最喜欢的角色是哪个?
答:《秋雨》中的角色吧。它是我的心血。
记者:这部片子讲的是怎么样的故事?
答:它讲的是一个中国男孩和一个日本女孩来到2004年的北京,展开一段恋情。当两人非常好的时候,由一些事端引发了对中日战争的联想,那个时候日本人在东北三省的时候吃中国人的人肉饺子。很多人对日本人都很憎恶。他们都想不到“我”身边的女朋友是个日本人,是曾经侵略我们国家的人。我觉得这是一部具有国际话题的影片。演戏时我们对每个人物的脉络把握的都非常准确。
记者;你觉得好的影视作品是什么样子的?一部成功的作品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答:如果单说《秋雨》的话,它是一部非常令人感动的作品,也是一部令人回味的作品。
记者:那么抛开《秋雨》,你认为一部好的影视作品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答:其实评价一个影视作品,之所以说它好,不一定看它是什么题材的作品,但是任何作品都脱离不了一个“情”字。亲情、友情、爱情,乃至悲情,都是情。老百姓看电影电视看的就是看一个事,看的是故事结构。透过故事本身你要传递一个什么东西,一个什么信息。只要能做到这点的都是好的作品。你要打动我或者感染我,让我回味很多,能够呈现一种理念。
记者: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对工作特别认真的人,常常会花很多的时间来研究揣摩角色。甚至有些人说你是工作狂?
答:说投入是夸我,还是说认真比较准确。的确,我这个人特别拼,我一年把所有经历都放在演戏上了。基本上不休息。不上网。你总得尊重你自己吧?总得尊重你的工作吧?毕竟你不是票友,没有人评价你,你是面对全国的观众,你是在用你的形象给观众养眼,去培养他们的审美情操。如果你总是拍烂片子,电视上放的也是烂片子,那观众怎么办呢?所以你是要有一种责任感在的。大家很少关注你拍摄过程是怎样的,而更多的是关心表面上的东西,但是对于自己来讲,这是对工作的一种责任。
记者:听说在拍片的时候,大家都很怕你,特别是和你演对手戏的演员,为什么呢?
答:呵呵,其实大家在一个工作环境中开玩笑特别开心,平时聊天也非常开心,但是我这个人一旦工作起来就特别认真。我在拍戏前总是认真准备,提前背好台词,仔细的揣摩角色。但是有些人就不这样。一对戏就看出来了。台词根本没有背熟,角色的把握也不对。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就觉得特别的生气。你面对着不尊重你的人怎么拍呢?你根本没有情绪。虽然我没有权力指责你,我也没有必要这样做,但是我可以走人。现在的情况我没法改变它,更多的是感染它。你和我演对手戏,我就给你压力。压力是无形当中的。如果你不配合,那么对不起。我经常在他们出错的时候把剧本一扔,说,“导演,你们把事情都搞清楚了再叫我。”然后就上楼睡觉了。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不尊重。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我要尊重我自己。台词是最基本的东西,你连这个都搞不清楚,别的还怎么顾及呢?时间短了他们可能有些微词,但是日子一长,毕竟大家在一起要拍两三个月,日子长了我就不理你这个人了。这样就会在这七八十个人的团体里有一个良性循环。有很多人和我说和我演戏舒服,我问心无愧。我准备得这么充分,你和我演当然舒服啦!做事情还是认真一点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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